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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四季城邦paro】不曾存在的书信【第二封】

这文应该已经没人记得了吧……日常自娱自乐.jpg

(有存稿但实在懒得修这种事……真糟糕【。)

因为想写别的,争取假期结束前多更几章吧【立了毫无逻辑的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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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封】

 

罗德里赫-珂亚,

 

诺尔敦可真冷,多谢你的建议,不过我觉得我带的衣服根本就无法让我在这里的冬天中存活。才中秋,白天出行时我便已披上了所有的袍子,夜里我则会冷得发抖。

听起来,奥斯特里亚可真是个好地方。我已经开始想念南方的温暖了。诺尔敦和你口中的奥斯特里亚相当不同:这里寒冷潮湿,街上行人在服饰方面首先关注的也是保暖的性能,而非外表。冷风终日不停地将绵绵冷雨糊到粗石的建筑上,滋润着苔藓的生长。人们说“苔藓避日”毫无用处。这个“人们”一定不包括诺尔敦人。这里的苔藓太需要被清除了。不过这里天空不常放晴。太阳不怎么眷顾这座岛屿,偶尔露面还一副疲态。所以……说不定“苔藓避日”的力量并不能发动。这么一想,那个安达——应该说,那个诗人——确实没用极了。

听说到了冬天这里会下很大的雪,这让我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看着贝瓦尔德-克沃和“纯结晶”在这种寒冷中自如的样子,我感到莫名的羞愧。说到底,我也曾在北方的诗人学院生活过。大概是在村庄里呆了太久,习惯了炎热,便无法忍受低温了。可我还是想辩解一句:学院的干冷冬日比这里好十倍。虽然会下雪、会结冰,但是至少没有雨。深山中诗人学院的寒冷来得残忍而干脆利落,不像诺尔敦这样阴郁而延绵。

 

多谢你的关心,贝瓦尔德-克沃确实有些难以相处……好吧,诚实地说,刚来的那几天,他结冰般板着的那张脸简直要让我做噩梦。开始我还以为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得罪过他,他出于什么原因很讨厌我;不过后来我发现那只是错觉,因为如果他是真的讨厌我,那他同时也一定讨厌着诺尔敦的每一个人、每一栋楼和每一棵松树。

但贝瓦尔德-克沃的确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他对安达的学问所知甚多,亦满怀热情。我参观了他的书房,其中的藏书大半与安达相关,甚至有村庄中都没有的珍本,其余的则是偏门的古籍,与他的笔记。他似乎不论做什么都会写下笔记,其内容言简意赅又面面俱到。这些天他虽然没有直接教我什么,却将他准备束缚“纯结晶”时做的笔记给了我。这让我有些惊讶: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地倾囊相授。但他的研究笔记真是令我受益匪浅,其中对于措辞的一遍遍挑选和修改,对于不同意象的塑造与区别……它们造就了每日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美丽存在,这一事实让这些知识变得前所未有的真实鲜活。

再说到“纯结晶”(贝瓦尔德-克沃称它为“诺威”,在这之前、在收到你的信之前,我都不知道安达们有各自的名字),它真是惊艳,即使之前我就写了一封那样冲动的信来抒发我的叹服,即使我已经和它相处了将近一个月,我还是会每日在心中用所有语言中我会的所有词汇来将它赞美。它和你提到的“艺术”似乎是两种极端。它们同样美丽,但它不会像“艺术”那样刻意地挑衅,也不会将恶意与憎恨掩藏在热烈的笑容中。它只是保持着纯粹的孤立和沉默。一开始这令我不安,因为我不知道它在想什么。它光润的紫色眼瞳太过深邃,就像冬天湖上连向暗处的冰洞,让人眩晕恐惧。但后来,渐渐地,我习惯了它的沉默,就像我习惯了贝瓦尔德-克沃的……严肃。

他们非常相似,都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仿佛他们都各自处在只有自己的世界中,远离一切纷扰。我很难想象这样的人处理宫中杂务。于是也算意料之中,我发现他们并不怎么出席各种仪式,这些天多次前往宫廷只是在带我熟悉环境。而即使到场,他们的沉默也如冰山般令人不敢接近。

又说到他们的沉默,这让人难以置信,却是事实:他们两个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必要时只用手势交流。他们对手势的掌握堪称炉火纯青,那些前所未见的复杂手势令我眼花缭乱。不,其实也不是前所未见,只是我没见过任何人宁可将手势如此复杂地结合在一起也不肯开口。

 

关于家人……我必须承认我无话可说。不要指望一个同样不记得自己母亲面容的人能够为你提供安慰。严格来说,那些和曾经的我们有着同样姓氏同样血缘的人,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人了。早在我们成为诗人的那一刻,我们便丧失了继承家族名号的权利。当然,我宁可这样,也不要作为继承人和其他的兄弟互相残杀来得到可罕之位。我也无法想象你杀戮的样子,更无法想象你披着带血的皇袍君临奥斯特里亚。所以不要为失去了那些“家人”而感伤,相反,为瓦修的远去而苦恼吧。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我还能听到他的消息。他居然是奥斯特里亚的诗人,我们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且那个优等生也太过分了,当年抛下我们独自束缚安达一举成名就够了,不留地址拒绝联系也算了,现在居然对你丝毫不予欢迎!

不过……我的确一直好奇: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疏远我们?我不期望你知道,不过如果有什么可能的猜测我也希望能听听,仅作安慰。(对了,你听他提起过他有妹妹之类的事吗?我似乎有模糊的印象,却想不起来。)

 

总之,你听起来很适应奥斯特里亚的生活,我为此由衷地高兴。勒摩斯-查和“艺术”……根据你的描述,他们的组合也意外地契合呢。和他们多多交流吧,亲爱的音乐家诗人。

 

安顿下来后你确实应该来看看。诺尔敦虽然严酷,可她的冰冷也不能掩饰她带着原始气息的锐利之美。听说她在短暂的夏季中脾气最好,在那时候过来吧。虽然印象里你不是很喜欢坐船,但是我可以保证,诺尔敦是值得一看的。这里的海一定与奥斯特里亚的不同。从峡湾之巅俯视千百米下的灰蓝海洋,和听着巨浪拍击黑色礁石的声音入眠的经历也一定能给你新的灵感。

 

                                                                                       你的友人

                                                                                             亚瑟

                                                                                             中秋

 

又及:什么叫你不会“总是”往村庄跑?我不过随口一说,难道你还真的打算不时回去看看?

 

 

亚瑟-珂亚:

 

天气确实转冷了。奥斯特里亚周边包裹着低等城镇的森林已披上金色的面纱;玉米也尽数成熟,花穗在风中摇曳了一季终于被农民们摘下;整理好的田地中又种上了小麦。每一个经过我身边的人都在向我祝贺“丰年的餐桌也是丰盛的啊”,我也在“艺术”的指点下回礼。在村庄时我从没听说过这种礼节,也不知是不是只有奥斯特里亚人才会使用如此奇怪的贺词。

但奥斯特里亚餐桌上菜肴的丰盛毋庸置疑。不说专供给贵族和诗人的奢侈美食,就连外城中的茶馆里也溢满菜香。前些天,勒摩斯-克沃和“艺术”带我去了一家他们很喜欢的茶馆“久居”。有一道奥斯特里亚特色的主食我很喜欢。原料是米饭、肉末和各种香料。那道菜的辣味非常独特,吃下去后似乎会在你的胸口点起一团火,却只是在隐约地发热,而非简单直白地烧灼刺痛。那种微妙的热度撩人心神,让人既想将之灭去,又想干脆把它点起来。于是在发现无法将之扑灭后,你就会继续大口吃下去,如同往炉子里增添柴火时一般,难耐地渴望着燃烧。因实在不曾品尝过这般佳肴,我本想干脆拜托茶馆的厨师教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勒摩斯-克沃自己就会。他可真是我各方面的老师,不但理解如何作为一个合格的诗人生活,还懂得如何享受。那道菜不难,只是材料在南方才好找。这让我觉得有些遗憾,毕竟如果你在诺尔敦能够吃到这样的食物,大概也就不会被入骨严寒折磨得那么惨了吧。总之,什么时候你要得了空,便来奥斯特里亚吧,我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也感谢你的邀请。我……并非不喜乘船。虽然对海洋没有特殊的热情,但我亦欣赏水域的壮阔。或许明年夏天我确实应去拜访你。毕竟一年后,一切都应稳定下来了。我作为一个缺少战略意义的诗人的学徒大抵也不会有太多责任。勒摩斯-克沃和我在这里与其说在尽诗人的职责,倒更像是在作为艺术家为可罕效劳。勒摩斯-克沃近日最主要的工作是雕刻一个石像——为可罕八十大寿准备的礼物。可罕虽然年迈,得益于“致伤残”的存在却甚是健康,在此之前我可从未见过活过了这么长岁月的人类。

相较于人的寿命短暂,安达——意念,它们的存在则无限地接近永恒。更准确地说,是它们存在的可能性是永恒的。概念总会存在,然而被我们束缚的概念,却是世间仅有的不求生而求灭的事物。它们是怀抱着无限矛盾的神灵,而我们将在不知何时,从我们老师的手中接过束缚它们的锁链。光是想到这样的事,我便不禁战栗:那些最初的诗人,究竟给我们创造了多么恢宏又多么恐怖的魔法啊!

 

与“艺术”理所当然般存在着的古老相对应的,是“致伤疾”所显示出的人类般的年幼。它的温婉审慎比“艺术”的傲慢调笑更令我惊骇。它太像人了,而且是完美的、心中不含杂质的少女。它让我不禁以为它是善良的。而你提起的瓦修妹妹的事确实让我颇为在意。我只有模糊的印象,似乎在我们最初认识的那段时间里,瓦修提过他的妹妹,但那时我们才十岁不到,而时间已经前进了二十年。一定要说的话,我不相信瓦修与我们的疏远与他的家人有关。毕竟正如你所言,我们诗人早已与给予我们姓氏的家庭断了联系。你不记得你母亲的面孔,我与我的姐姐形同陌路。瓦修没有理由在十余年后为了一个十余年未见的妹妹突然束缚安达离开村庄。

不过这也是我妄自推断。在下次给你回信前我会打听一下。奥斯特里亚这样美酒如河般流淌飘香、贵妇裙摆如云般摇坠的地方,最不缺的便是流言蜚语。和与其说是诗人,对平民来说更像是艺人的勒摩斯-克沃不同,真正掌握奥斯特里亚命脉“致伤残”却将公共应酬推给我们的瓦修什么都不做,也定会是流言的中心。

 

                                                                                       你的友人

                                                                                       罗德里赫

                                                                                             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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