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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者|陈林】谎

原作:《叛逆者》

CP:陈默群×林楠笙

基本走剧,有些小细节可能是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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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种东西没什么用,只会影响人的判断。”


陈默群决定在离开上海前给林楠笙上最后一课。

本是想让蓝小姐给他上这一课的,但思前想后又觉不合适。具体怎么不合适,他没时间去细想,便不去想。于是陈默群那天开了一瓶洋酒。时近傍晚,正是快下班的时候,他坐在办公桌后,双手虚撑在颌下,对林楠笙说,喝一杯。

他们喝了不止一杯。

是陈默群开车送林楠笙回家。那是他给人在上海安排的住处,至今也无几人知道位置。林楠笙已经醉到不觉自己顶头上司送自己回家有什么不对的程度,终于到了门口,也只是扶着昏沉的脑袋,默默摸出钥匙。陈默群看着他温吞地开门,看着他毫无戒心地进门、面朝下倒在单人床上,不自觉扬起嘴角。意识到后,那个笑又淡了。他跟着进房,然后替林楠笙锁了门。

“感觉如何?”

“多了......”青年的声音闷在被褥里,莫名委屈。

男人将外套挂在房卝中唯一一把椅子上。这间房和当初他带林楠笙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必要的用品,只多了几本书。这个师范出来的青年是爱看书的。

陈默群没有犹豫,也不再拖延,一手扯松领带,稳健地走到单人床边,然后单膝跪了上去。他的体温与阴影如骤然落下的牢笼。他俯身,于林楠笙耳边问:“还有呢?”

青年残存的那点职业警觉让他转身、让他后逃,陈默群却趁势将他逼到床板边,再无处可退。林楠笙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抬眼探寻,又立刻垂目,不敢直视他的长官。陈默群却看到了。长睫下,那双平素透亮明澈的眼泛着水光,像迷路的鹿,像春水揉皱,像求助。

他很满意。

陈默群以手敷过他的双目,欺身于他唇畔烙下一句话,然后便是坚定绵长的吻。林楠笙的眼睫不断于他掌心颤抖,是被捕的蝶的挣扎。

陈默群说:“我要你为说谎。”

只有在那一刻,林楠笙表现出了抗拒。纵使意识再混沌,他也一瞬便明白了陈默群的所指:

你为她说了谎。

谎言被戳破的惊慌令他目眩,隐秘的罪恶感骤然填满肺部。他身体绷紧几欲窒息,陈默群却撬开他的唇齿,连他的呼吸都掌控。掠夺与给予相辅相成。他停在青年颈侧的手是支配也是宽恕。林楠笙不再挣扎。他接受了陈默群的教导。他并不理解,却将一切双手奉上,一如既往。

次日,在办公室,陈默群问林楠笙:“我走之后,清楚自己怎么做吗?”

青年竟是脱口而出:“等您回来。”

陈默群是应该失望的,可心里升起的却是欣喜。


林楠笙做了梦。

蓝小姐身着银黑相间的舞裙,身姿摇曳如一尾游鱼。她的笑总是别有深意,她的眼中有夜与海的承诺。她朱卝唇轻启:“秘密是让人成长的捷径。”她向他款款走来,他想退后,又想伸手,她却从他身侧掠过,只有指尖划过他的手背。当他转身,她已消失不见,连影子都融入黑暗。他却明确地记得她穿得是哪一身夏装,深黯的色彩是如何被上海盛夏逼仄的夜溶解。

朱怡贞仍梳着童花头,天鹅绒的幽蓝校服唯美纯真。她向他笑,是湿漉漉的春花一般令人心悦的灵动。她对他讲述那个平等而自卝由的世界,她朗诵那些诗,英国的、法国的、中国的。一扇门后,她坐在那台高功率收音机前,用写诗的手书写密码。

林楠笙又一次站在那间宽敞透光的书房里,双手颤抖着拆那个线圈。

陈默群靠在窗边,阳光找不到的地方。他没穿外套,白衬衫皱着,领口敞开。仍是桀骜的模样,却多了两分人间烟火气。林楠笙并不记得自己见过他这副模样。也许他是见过的。也许只是在梦里见过。那荒唐的事只发生过一次,他醒来时那人早已离开。陈默群看着他,说,你要明白所有的爱与激情都与谎言相伴相生。你要明白在责任与生死面前,真心太过渺小。

林楠笙醒了,却醒不过来。梦魇和旧伤压着他、束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他眼前仍是那个小小的线圈。

是他拆了那个线圈,从陈默群手中夺走了最关键性的证物。随后的行动失败,圈套,调任,多年的沉寂,报国无门,和最后日本人的阳谋,军统的阴谋……

应是意料之中。却是情理之外。

其实有很多可辩解的。陈默群那样的性格,锋芒太过树敌太多。军统内太多人,只有在对自己人捅刀子的时候动手最利落。陈默群看不起的小人们贯会见缝插针。不是那一年,便是后一年,再后一年。就算是陈默群也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他终会出纰漏,然后便是同样的过程。圈套,调任,沉寂,冤罪,背叛。

任何人都可以这样说。任何人都可以将一切归罪到陈默群自己身上。是他苟且偷生。是他当了汉卝奸。一个词,足以抹去一个人的一切过去功绩与骄傲,将他踢入尘土。

任何人都可以这样说。只有林楠笙不能。

他选了朱怡贞,在遥远的过去给了现今的自己一条后路。同时,也夺了他的导师的路。


他与陈默群曾多次拔枪相向。他们对彼此说过很多,又说得很少。

林楠笙始终不知道陈默群是否猜到了是他拆走线圈。

他曾说他对自己失望。后来,他又说他没让他失望。


林楠笙在黑暗中合上眼。梦中又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房间。陈默群坐在那张办公桌后,问他:“我走之后,清楚自己怎么做吗?”


也许沉默也可以是谎言,谎言也可以是原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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